一年一度的报税季又来了。在美国橄榄球超级杯大赛的广告中,有两则广告引起了我的注意,第一则广告是布洛克报税公司迎来了机器人新伙伴“华生”,第二则广告是特波税务软件公司健谈友好型报税会计机器人首次亮相,这两则广告基本宗旨都是鼓励大家信任电脑或机器给企业报税。
尽管在未来的几年内,机器还不能达到自动将财税相关文件资料报送美国国税局的程度,但是这些广告是不是正给我们发出一种信号:机器人可以做得更好!今后,对人类财税专家的需求会越来越少,他们主要作用于最后的检查和审核工作,而大量的基础工作将交由机器人来完成。这是否又意味着人类又将有一种职业被遗弃?
正如我的研究所显示的那样,当每次错误带来的成本或代价较低时,机器人是最适合做有预见性的工作的。而当一件工作的可预见性降低,机器人犯错的机率就越大。只有在失误不会引发巨大损失时,办公自动化才是有必要和有价值的。比如,自动驾驶汽车很少发生错误,但错误一旦发生,代价将是高昂的和致命的。相比较而言,大多数纳税申报表的填报内容,特别是那些简单的报表,并不需要冒太大的风险,这些报表的填制只需要在大量历史数据的基础上,让机器人通过学习来做出恰当的决定。
同样拿汽车来进行类比:汽车制造商已逐渐在汽车的各项功能如传感、制动、加速度等方面实现了更多的自动化,使得汽车最终可以完全实现自动化驾驶。同样,人类也可能会越来越适应机器人报税。最终,我们中的许多人会完全相信机器人的能力,并将全部的财务初期工作交给机器人来完成,只需要对最终成形的文件进行审核并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大名就OK了。
2015年,在美国有超过200万人从事会计、出纳及审计等工作。到目前为止,自动化在这类以信息为导向的行业中的应用一直不佳,因为这些工作需要管理来自现实世界中的大量松散的数据,并由此做出合理的判断,同时需要与现实中的人进行沟通。不过,现在情况不同了,人工智能的感知能力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提高。现在机器人可以以某种方式处理图像,声音和文本,使它们能够大量摄取和分析数据,而不会出现造成巨大损失的错误。在未来几年中,仅会计专业人士和卡车司机这两项职业中,就有约450万人的工作可以交由机器人来完成。
一个更大的问题是:这是否预示着人类其他职业(包括占据美国劳动力市场约2500万岗位的前十大职业)未来也会面临相同的处境?这些新的人工智能机器将会使大量人类处于下岗边缘吗?将来是不是会有机器人来代替我教授我的学生们大数据科学课呢?这听起来有些不着边际,但却是潜在的现实。
过去,当科技产品接替人类的体力劳动工作时,人类的生产力获得提高,同时创造了许多利用这些新颖功能和技术的新型工作岗位。但这一次情况可能不一样了。从历史来看,人类设计机器是为了解决特定的问题,但现在这些机器可以通过它们日益复杂的感官能力,在与现实世界的互动和数据收集中,自主学习,从而提高它们的决策能力。当我们习惯了机器偶尔可能犯下的错误时,那些曾经只能由人类才能完成的职业,如车辆驾驶或财务制表报税等,将变得机器人化。
不过,这将给我们的就业带来更大、更棘手的问题。特朗普总统已经承诺促进政策改革和创造激励机制,以期把工作机会带回美国。但即使他成功地把商业带回美国,人工智能的风口并不意味着在这一过程中将创造大量的就业机会。如果有什么区别的话,那就是,随着我们对生活中日益普遍的机器人应用的逐渐适应,人类新的职业可能不再那么容易被创造。一想到机器人正对人类的许多工作岗位“虎视眈眈”,我真的感到不寒而栗!